她抄起手边的枕，对准他的脸砸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话的刹那，她就懂他在比喻什么，照旧本不改，气得一巴掌呼去。他躲开了，手斜落上颊边，变成有气无力的咸鱼拍拍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钟瞠目结，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大钟笑，“这是什么？不用这么紧张，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钟反而赌气地抿紧嘴，一声不吭，使劲憋住，柔白丰的脸颊像刚蒸笼的馒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片只有她们的神空间里，他到比阴更深的地方。星雨落成一片粉白的花海，调朦胧得不似真。她因为淘气丢人的形，藏于万千繁花之中，藉由每一片叶悄悄窥伺，一与他对上视线，就害羞地挡住自己，原地消失。他想要捉回她，却被隐约的绵雨缚住，先是唇，面庞，缓缓地延展到整。温柔的萦绕就停留在最后的故乡。当他决定的时候，没有意识到冰山暗藏着久远的以后，还以为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到渠成的寻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钟眯着打哈欠，“你的鸡巴怎么就没有一张嘴厉害呢，秒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正经人谁在卧室的上装镜？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不懂，期期艾艾地问他：“我……应该叫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太动了。”

空气一直安静，即便讲话也只有柔声细语。但从前看过的三级片多是哼哼唧唧地吵闹，就像这种劳动有它自己的劳动号。

        开不起玩笑的老男人沉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以为是自己床技不好，躲闪的神难掩忐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已经笑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――嗯――太深、太深了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灼的极耐心地撞，一撞间的呻，将故作凶蛮的嗓音撞得轻灵柔媚。小无力地对空踢蹬，不堪折磨地颤抖。她们的灵魂倒同一个容，摇晃，交，重新展开，化成一种果香气味又发霉变腥的快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随你啊。想叫就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觉不一样？”她问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径自继续：“梦到和你躺在很漂亮的地方。你觉得是怎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被雪覆盖的落霞的岛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迷惑反而让她放松心神，慵懒的媚态。她就像在花海里的时候，因为自己的愉悦痴痴笑着，“我刚刚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得意地扬起巴，才发现天花板是一整片镜面吊。墨绿坠珠的树形灯枝伸边缘，像是旧日神明的手。中央映肌肉分明的后背，她在他的几乎看不见，交缠的姿态尽隐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，跟我……你比较，厉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撞见她骤变的表也是一愣，旋而反应过来，又轻盈地浅笑，“喜吗？你不是想看吗？那就不妨看个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开的少女几乎与平日判若两人，没有了像是小男孩的莽撞、不服教的叛逆，恍若卸去所有伪装，肌肤泛微熟的红晕，香的模样像咬一就会可人的馅。但她的理智还没有接受所有羞耻的快，拘谨地咬着唇关。明明放松就好了，她却自作主张地学着某种俗的制品，笨拙又生地迎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睡着，怎么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更过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她在上面，他不是走神，而是一直在看镜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语间，淫龙游深，悠然自得，像乘着秋千来。意识却似琉璃脆，柔的随浪层层裹缠，阴也随反复的磨得酥麻。快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沼泽，她像扑腾的鸟伸展四肢，手却被遥遥扣住，摁回床上。